第(2/3)页 他更加确定自己应该是没喝醉,不都说酒壮怂人胆吗?胆子一点没大,肯定是没喝醉。 于是,最终,他只是讪讪的笑了下,淡淡道: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 鱼蝶儿便把帕子递了过去。 平琏川眨了眨眼,黑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,一边擦拭一边轻声道,“如果有什么事情,别瞒我。我想我还是值得你信任的一个朋友。” 这语气平淡的似乎只是句客气话,可是他自己却知道,这里饱含着他深深的关切与万分的不舍。 他临进门时,听到了鱼蝶儿说的那句要走的话。可是,他却不敢问。也真是奇怪,明明心知肚明的事情,却就是不敢再一次确认。或许是知道确认一次只会让心再疼一次。 现在,她的家人住在这儿,总是觉得跟她还是有一丝割不断的联系的。可是她却打定了主意要走了。那以后,见个面也难比登天了。想装着不知,不问。可即便是存心想把自己灌醉了,怎么还是忍不住提这么一句呢? 不过,鱼蝶儿只淡淡地笑了笑,曼声道:“在宫里每日循规蹈矩的,能有什么事呢?我挺好的。”她平淡的似乎连往那儿想都没有想一下。 看着她平静淡然的神情,平琏川不知道自己是该恼怒她防备自己,还是该庆幸她没有让自己的心再疼一次。 他将唇勾成漂亮的弧度,好似温润的玉。一瞬过后,他凝视着鱼蝶儿,无比认真道,“无论发生什么,或者你要做什么决定,若是有用的着琏川的地方,你尽管说,琏川一定竭尽所能,鼎力相助,万死不辞!” 说完这些话,他的心似乎一下子轻松了。 相比于海枯石烂的誓言,或许他已将这些话当作了另一种形式的承诺。 这些话令鱼蝶儿一瞬间心跳如擂。此时她才发觉,是不是平琏川方才听到了什么?否则,怎么平白无故的说这些。 鱼蝶儿望着平琏川,却不知要说些什么。他的黑眸里盛着脉脉的辉光,说的话语带着那样透人肺腑的真诚。自己到底是要继续敷衍他还是要告诉他?最终她还是没有决心说出来。走不走的成还不知道,还是先不说了吧。 清亮的眸子流光一闪,她轻声道,“公子这份诚意,小蝶记下了。小蝶何德何能让公子如此。当日为公子医病,也不过是举手之劳。若是为报偿,公子所做的也早已够了。千万不要说什么万死不辞的话来,实在不敢当。” 平琏川闻言,定定的看她,好大一会儿,才凝声问道,“小蝶,你也觉得我是为了报恩?”他心中奇怪,那些劝慰自己的理由,竟被自己演绎的如此逼真吗?她也觉得自己只是在报恩。 鱼蝶儿被他看的心头一慌,这样的平琏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,很显然那话里的意思是有另外的含义的。否则怎会用的疑问的口气。 而且,他今天的穿着也有些不同以往,像他这样的出身,日常皆是锦衣华服,穿着非常讲究。往常见他的那几次,都是如此。可今儿穿的衣服虽然料子做工都不差,可是似乎很旧,本是蓝色,却已微微泛了灰白。系了同色的腰带,发上也没有用宝冠,玉簪子什么的,而是用一根发带系着。清新干净却跟他的身份极其不符。 不过因着平琏川气度非凡,倒是没有因为衣着而逊色,那泛着灰白的旧衣,穿在他身上,倒也别有一番韵味。还是像个流落市井的王孙贵胄。 也许是发现了这个不寻常之处,也许是为了避开他先前的问题。鱼蝶儿开口转移了话茬,“你今天穿的倒是跟以往大不一样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