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32】就让她恨我吧!-《总裁,不做你的女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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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溪连忙离开莫然的肩膀。
她一直知道安琪喜欢莫然,今晚真是太失控了,才会在这里靠着莫然的肩膀就哭了起来。
为了不让安琪心里不舒服,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,问道:“今天不是有人请我拍广告吗?你们谈的怎么样了?”
“喏,在这里。”安琪随手拿起一叠资料给她,“广告剧本,你自己看。”
“你们都谈妥了吗?”若溪一边翻看着一边问。
“谈的是差不多了,不过之中有一个唇彩的广告,夹了一段吻/戏在里面,虽然不过两三秒钟,但莫然说,这事要你自己决定。”安琪快人快语。
若溪听到这里,也愣了一下,“吻/戏?”
“嗯!”
“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吧!”莫然也说。
以前之类的广告也有人找过她几次,不过都被她给拒绝了。她无法靠近那些陌生的男人,即使是演戏,她也做不到,那会让她感到一些恶心,根本就接受不了。
莫然也知道她的情况,给她解释道:“本来我跟对方在商量,看能不能去掉这支唇彩的代言。不过对方对你的形象和气质都非常满意,希望你由你来代言这整个系列的产品。若溪,别急着下决定,我们也不是非要拍这广告不可,你好好的想一想,我们明天再给他答复,或者直接拒绝都没关系。”
“嗯!”
若溪点点头。
大家都简单的喝了点粥,莫然也没有再停留多久,便走了。
若溪要收拾碗筷,安琪从她手中夺了下来,“你去休息吧,我来收拾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累。”若溪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,不要让自己有时间胡思乱想。
“那你就看看剧本去,反正也没几个碗,我来收拾就行了。”
这种家务活,安琪是从来不让她干的。
若溪知道自己也争不过她,便不再说什么,往客厅里走去了,又重新拿起了剧本。
吻/戏?
她该接吗?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夏夜挽凉作品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莫然从安琪那里出来,在车子里坐了好一会儿,也不知道上哪里去。
自从那天在家里和家人吵过一次之后,他就没有再回去过,这几天一直住在酒店里。
现在还不到十点,他也实在不想回到酒店去。
算了,就去喝杯酒吧!
他发动车子,前往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酒吧!
在他身边的那些朋友里,最好泡在酒吧里的就属风清扬了,而他自己和予墨都不是好沉迷酒色的人。
这家酒吧也是他们三个人常常去的。
没想到,在这里没有碰到风清扬,反而碰到了沈予墨。
显然今天晚上他也是被深深的打击到了,所以才会来这里买醉。
看他沉闷的坐在一个角落里喝酒,灌下了一杯又一杯,身边不时的有女人蹭过去想搭讪,都被他赶走了。
莫然想了想,还是朝他走了过去,在他面前坐下。
“你怎么也来了?”沈予墨看了他一眼。
“我跟你一样,有家归不得。”
“你跟我一样?”沈予墨苦涩的笑了一下,“你跟我怎么一样?我们是不一样的。”
尤其是在若溪的眼中,他们两个更犹如云泥之别。
莫然知道他在说什么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之后,才缓缓开口:“别以为我比你强多少,我不比你强。若溪活着是痛苦,跟她在一起的人也痛苦,爱着她的人也痛苦,得不到她的人也痛苦。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痛苦的根源。”
“她还好吗?”
“你说呢?”
莫然没好气的扔给他一句。
她好吗?
不用想也知道,她不好,她一点都不好。
她怎么会好呢?
“我觉得你应该跟她解释清楚一切,告诉她你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,告诉她你和莫菲结婚是有原因的。”莫然一边喝酒一边说。
予墨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,讶异的看向他,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
“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会说,我和莫菲结婚是有原因的?”
“我不知道,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。如果你和莫菲结婚没有原因,你只是为了报复若溪的话,那若溪就太苦了。”
沈予墨一时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,用一种深沉的目光研究着他。
好长时间过去之后,久到莫然都有了三分醉意了,他才终于问道:“你累了吗?”
“什么?”莫然没理解过来他是什么意思。
“守护她,你累了吗?”
“我不是累,是一种负罪感。你不知道,我每一次面对她,看她活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,我就恨自己,恨莫菲,自己家的人,为什么要把她逼到那种地步?予墨,你能想象吗?你知道她过得多苦吗?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,而若溪却坚持过来了,她真的太坚强太坚强了,坚强到让我自惭形秽。”
予墨点点头,“我能理解。”
“那你怎么还不跟她解释?难道你就希望,那个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你?”
“我当然希望能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人是我自己!可是莫然,我和若溪之间的事不是简单的解释两个字就能够说清楚的。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误会,她的妈妈是回不来了,她的爸爸她的外公,还有心彤,都回不来了,这是事实。”
“那你就不解释了?”
“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,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,怎么解释?”沈予墨低吼一声,又给自己灌下一大杯酒,“不止我不能解释什么,你也不能对她说什么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她是什么情况,你比我更清楚。你自己想,在我们找到她的家人被害的证据之前,如果她连我都不能恨了,她会恨谁?”
“恨她自己!”
话一出口,莫然自己也愣住了。
“什么都不要告诉她,就让她恨我吧!”沈予墨平静的说道。
莫然愣愣的望着他,真不知道,他怎么还能如此平静,好像他口中的那个被恨的对象不是他自己。而且,那个把他恨入骨髓的人,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。
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,是来拯救人的,还是毁灭人的?
接下来,他们不再说话,只一味的喝酒,发泄着各自心中的苦闷。
走出酒吧时,已经是凌晨了。
“你去哪里?”沈予墨问道。
“我在酒店住。”
“和家里闹翻了吗?”
“不算闹翻吧,只怕会闹的更凶,所以我提前搬出来了。”他不能不管若溪,却又不能和妹妹同流合污。
更何况还有父母夹在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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